前線流血成日常 心靈越趨麻木
「我每次出去生死參半,被打也在所難免,其他手足都會有同樣的想法。」阿穎(化名)6月開始成為前線,多次衝突下,她最初恐懼受傷,直到現在對血腥的場面變得司空見慣。身旁有手足中槍倒下,已成為前線的日常,冰冷的血令她的心越趨麻木。
無法克服壓力 抑壓再次湧現
阿思(化名)那夜失眠,雙眼直勾勾看著純白的天花板。她一閉上眼就想起可怕的畫面——警察大追捕、示威者四散,耳邊還縈繞著一下又一下槍聲。她視線移至街外,夜幕如有一種吸力,誘使她走到窗前。她緩慢地打開窗戶,看著空無一人的街道,「當下我以為要跳下去。」
創傷後壓力症蠶食內心 奮力自救變強
催淚彈、橡膠子彈、顏色水成為示威者的日常,三眼仔(化名)又一次走到金鐘,衝突期間先扭傷腳踝,後來水炮車駛至,她被顏色水射至混身刺痛,水更不慎入眼,看不清前路,又再擦傷手腳。大感無助之際,幸得其他示威者把她帶離場。人雖安全,痛楚漸漸消失,噩夢卻如影隨形。痊癒後,她又再加入抗爭前線,勇敢之際又帶點不安,後來更確診創傷後壓力症。
情緒再次受擾 設計文宣修復內心傷痛
不少人以社會變天來形容反修例運動,剛剛畢業的馬騮(化名)理應滿懷希望地展開人生新一頁,但社會的動盪令曾經戰勝的情緒病亦再次纏繞她。馬騮重新為自己定位後,加入文宣組自救,治療心中傷口。
逆權大狀劉偉聰 從歷史傷口看司法
四個多月的反修例運動,使香港傷痕纍纍,首道傷口該從二十二年前回歸說起。「(中國)多年來一路制肘著我們自由民主發展,這個夏天忽然出現了大規模的山泥傾瀉。」大律師劉偉聰坦言這場運動若不出現,這座城市將近乎崩潰。儘管社會出現很多不公,他始終堅信司法為香港最後支柱。
義載夫婦接載子女 作另類贖罪券
「其實我無法走上前線,現在拉著我的丈夫去做義載,其實某程度上我也覺得我在買贖罪券。」在運動中期成為義載司機的陳氏夫婦(化名) 為「子女」提供接送服務,親身接觸示威者的故事,大感愧疚之際,亦只能盡力給他們提供多一份安全感。